｡*✧Sareyes✧*｡

【莱蝙】“礼物”

• 微All蝙，有擦边車
• 我流沙雕，ooc且逻辑缺乏
• 我希望我把故事细节都讲明白了(哭

◇

互赠礼物就非得是友好的证明吗？

蝙蝠侠显然是这样想的，他用理所当然的眼神盯着面色诡异的克拉克，似乎还在心里奇怪为什么他要浪费时间讨论这个话题。但是克拉克确实无法理解，这不能怪他，毕竟他不是那种会和自己的死敌互赠礼物的人。

尤其当这个死敌还是莱克斯•卢瑟的时候。

“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最大的敌人互赠礼物。”克拉克闷声说。他不是故意要看友人的快件记录的，只是他来到这来的时候，蝙蝠侠就大剌剌地把收发记录投在蝙蝠洞的巨幅显示屏上，而他的超级视力让他完全无法忽略出现得格外频繁的某个名字。

蝙蝠侠顿了一下。

克拉克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因为这一瞬间的紧张被挤出体外了。他为什么要停顿？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便对我说的关系吗？难道我正在和我最好朋友的朋友做敌人？不该啊……

“你把你的心理活动都表现在脸上了。”平淡的嘲讽一向是蝙蝠侠的特色，“只是因为我们是生意中的竞争对手，某种意义上布鲁斯•韦恩和莱克斯也是敌人。”

“就这？”克拉克似乎不信，“这和礼物有什么关系？”

蝙蝠侠隐约不太情愿地分出精力去想该如何解释，“生意场上的事很难拎清，韦恩企业和莱克斯公司既竞争又合作，作为各自企业的代表人，我们的关系差不多亦敌亦友，送礼物是维持形象的一种手段罢了。”他想了想又补充，“我和莱克斯也算熟识，上流社会就这么大，我想我认识他的时间应该比你还早。”

克拉克听见的话里隐含着某种他无法理解的阶级鸿沟，他斟酌着说出自己的结论，“所以你们送礼物都是公事的一部分？”

“基本上是，更多的部分你不应该问我。”蝙蝠侠沉着一张脸如是说道。

“什么？”克拉克惊愕，“我不会去问卢瑟的。”

“不对，我是说你可以问布鲁斯。”显然蝙蝠侠又说出了一些克拉克无法理解的东西。

◇

“都到黑色星期五了。”布鲁斯揉了揉还没有梳的一头黑发，“今年送什么礼物呢……”

临近年末的日子总是苦乐参半的。坏的一面，富有仪式感的罪犯特别喜欢在平安夜和圣诞节作怪，一个又一个年末宴会等着他出席，还有累人的年末公关。好的一面，只有在这样的日子里股东们才不会咄咄逼人地开永无止境的大会，每年圣诞大采购韦恩企业的利润都在平稳上升，而私下里他的儿子们总会在这几天回家待一会。

坦白来讲，在这时候他还算是心情不错，因此和卢瑟互赠礼物这样的例行环节，也还算是有意思。

想起来几个月前，正义联盟刚挫败了卢瑟的竞选阴谋。虽然莱克斯以他灵活的手腕摆平了保释和舆论两大困难，但这并不妨碍布鲁斯借题发挥一番。

今日白天他完全没有任何安排，阿尔弗雷德便仁慈地任由老爷睡到日上三竿再自然转醒。恰好身心舒畅的他被灵感击中，于是直接以乱糟糟的样子，毫无富人架子地开始挑选礼物。

具体是什么样的呢？

提姆是从蝙蝠洞的通道回来的，往常这个时候布鲁斯都还在上面，今年这个时候那个人却坐在蝙蝠洞电脑前，他心下疑惑了一会，“嘿，布鲁斯。”

“嗯哼。”

等等，继承世界上最伟大侦探的才能的年轻人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了。

他以为在工作的布鲁斯、韦恩家风度翩翩的家主，正顶着凌乱的早起发型，草率地穿着在冬季太过单薄的睡袍，聚精会神地盯着巨幅屏幕上花花绿绿的什么东西。

那是St**m的商品目录吗？？真的吗？

提姆退缩了，他不确定这个养父现在是否正常。

“德雷克少爷，欢迎回来。”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背后，在他的认知中只有蝙蝠侠和阿尔弗雷德才能这样悄无声息地走路。

“哦，阿福，布鲁斯他是怎么了？”提姆特地压低声音，他意有所指。

“一年一度的礼物时间，刚睡醒的布鲁斯老爷可能还没完全清醒过来。”阿尔弗雷德向他照顾的大龄儿童走去。

等提姆反应过来，老管家已经把布鲁斯拎去洗漱了。愣愣地看了看布鲁斯的检索关键词，他兴致勃勃地摸出手机打开一个聊天群组。

「一年一度的看戏又要开始了」

「而且我觉得我知道布鲁斯今年会送什么」

◇

第无数次，他挥别哥谭来到大都会，不得已把夜巡的事务留给儿子们。不过这次他不是因为那些常规的原因而来。布鲁斯在此有应酬。

今天之后还有星城也要去一趟，哥谭则排在最后。三次应酬，勉强还行。

这次宴会兼为莱克斯公司的年会，今年布鲁斯也会这么做。自他体会过卢瑟是如何尽最大可能缩减他的公众曝光次数之后，他就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躲避逢场作戏的能力了，尽管莱克斯这么做也许只是因为他的自大。

布鲁斯因为自身特殊原因必须保持相对高的曝光度，这样一想他甚至有点羡慕莱克斯。

“啊，莱克斯，好久不见——”哥谭王子登场宴会一定得是最夸张最戏剧的，布鲁西的人设就是这样，哗众取宠、吸引所有聚光灯的注意力、狗仔娱记的最爱。

知晓他秘密身份的大部分人都很难想象，一个人如何才能在反差如此大的两种性格间自如切换，便总是产生“伪装”的错觉，布鲁斯自己的言行也会加深这种错觉。事实上，每一种样子都是他自己的，把蝙蝠侠和布鲁斯分开称呼，就像是一般人的自言自语而已。

一切都取决于气氛场合。你不能指望他面对犯罪时表现得随和，也不能指望他端着香槟时满面怒容。他只是很擅长调节自己去适应不同的情境。

不过要做一个好的“布鲁西”，他自己可能远远不够，所以他学来并把那变成自己的一部分，正如他的格斗或是侦探技巧。什么东西都可以学来。可是相对的，任何学习都是要付出的，他学习怎么做“布鲁西”的过程中，不得不把一种他个人十分厌恶的东西导入自己的身体——失控。

布鲁西是个失控的人。奔放与不计后果，甚至有时候仅仅是行为惯性，让他常常为了博取眼球做一些出格的事。

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做什么，也是他被媒体青睐的重要因素。

◇

布鲁斯非常热情地张开双臂向友人走去，好像他才是宴会主人似的。“奥利！好久不见！”其实前天就在瞭望塔上见过。

奥利弗和他关系很好地抱了一下，“布鲁西宝贝！英气依旧啊老兄。”都让人有点酸了。

布鲁斯非常高兴地笑得眯起眼睛，“最近公司生意如何？我听说上个星期你又买了一艘游艇，我记得是运动型巡航艇？”你的花钱形式未免有点太单一了吧。

接过布鲁斯为他拿来的香槟，奥利弗满不在乎地耸肩，“不错，以及说实话我还是喜欢先前那辆无动力帆船。”太会玩的人还是交给你来做吧，我假装个一般的有钱人就差不多了。

布鲁斯问接下来这个问题的时候，散乱的眼神隐隐约约有些认真，“我该提前对你说圣诞快乐吗？”当天我会很忙，而且我们不一定有时间联络。

奥利弗拍拍布鲁斯的背，“到时候给我寄贺卡就够了。”去年你居然能忘记给我挑礼物，今年我就不指望了。

“那是因为去年这些天太‘热闹’，大部分人我都忘记了。”布鲁斯知道他会理解。

“但是莱克斯还是收到了礼物。”恰恰相反，奥利弗没有选择带过这个话题。这件事也让他有点酸。

“他……只是因为我很早就能想到该送他什么。”布鲁斯一脸无辜，显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。

“你看，这就是问题所在。”

“诶？”

“没错。”

◇

他们的礼物和常规的礼物不太一样。

布鲁斯无言地嘬着香槟，奥利弗暂时去应酬别人，于是他难得落单了。

哦，也不尽然，蝙蝠侠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正有无数眼睛盯着他。那些目光就像饥饿的狼群，随时等着爆炸性花边料的出现让他们大书特书。

真奇怪在莱克斯公司的年会，克拉克或是露易丝居然都没有来。不过，想到他们都是愤世嫉俗执笔为刀的社会版战士，以及他们有多不待见卢瑟这个人，没有出席还是情理之中的。

布鲁斯可不能长时间无所事事，这不“布鲁西”。他应该找一个漂亮女孩和她调调情，或者与一小撮成功人士谈一谈商务和娱乐，又或者拾起“传统艺能”去做一些娱记想不到他会做的事。

“莱克斯——”

他盯上了宴会的主人，眼中狡黠的光一闪而过。

头型一如既往显眼的男人没有回应这个声音，他沉浸在和一群客户生意拉锯中，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。刚刚布鲁斯华丽登场时，莱克斯也是这样不死不活的态度，带着明显是习惯了这种浮夸作风的沉稳，简单寒暄完就投入到其他人的对话中去了。

“莱，克，斯。”布鲁斯不依不饶走上前去，几乎是对着宴会主人的耳朵说，“地球呼叫莱克斯。”

“什……？”卢瑟对这个花花公子的突然靠近表示疑惑，不过他为此对客户说下次再谈，布鲁斯就算他为之前的忽视道歉了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，布鲁斯貌似从那双邪恶绿的眼睛里，看见了一些仅他可见的嫌弃。

只能请你容忍一下做我的曝光度道具了。布鲁斯心说。

“悄悄告诉你，我已经准备好今年你的礼物了。”布鲁斯笑眯眯地说，他宛如昭告天下的姿态和“悄悄”完全不搭边。

“哦？我倒是一直很想问你。”莱克斯的语气总是富有自信，他快慢有序的吐字十分符合他的领导气质，“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那些事情的，难不成像传言说的，蝙蝠怪真的是你的情人？”

很好，有一些镜头对向这边了。布鲁斯知道他是在说前几年收到的礼物，顺着这个话题正好可以自由发挥。

布鲁斯伸手兄弟般揽住莱克斯的肩膀，“没想到你会对那种绯闻感兴趣。”闪光灯数量骤增，太好了，“关于这个，恕我我无可奉告，莱克西。”

“唔。”莱克斯含糊地回答。

可是靠得近的布鲁斯知道，卢瑟正用绿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他，可能是在审视他和那些“英雄什么的东西”是否搭边。然后，也许是他确认了，这个除去捉弄人的坏水以外，脑子里剩下部分全是香水的绣花枕头根本无害，那种居高临下的视线很快就消失了。

“如果黑暗骑士的审美只有这种水准，那我倒要失望了。”莱克斯面不改色地挖苦眼前精致到有些性向不明的男人。

哇哦。他以前可没这么刻薄，究竟是阴谋落空让他心生郁结，还是布鲁斯去年送的礼物太不讨喜了？

“如果我的审美只有你这种水准，我也会很失望。”布鲁斯仍笑着但毫不客气地反击。他的话会被报道解读为玩笑的，布鲁西有这种被动减轻敌意的特质。

“你大可放心，我对你没有兴趣，也不想要你对我有兴趣。”莱克斯的眼神兴致缺缺地从布鲁斯身上移到别的地方，“我可以走了吗？你就去找你要一夜情的女人吧。”

布鲁西对“忽视”这种行为格外敏感，而蝙蝠侠则猛然意识到，莱克斯和刚刚的客户在谈论有关“武器”的危险话题。

布鲁西和蝙蝠侠难得地把思维搭在了同一个脑回路上，一个完整但怪异的计划在他脑海里迅速成型。

“你走不了的。”布鲁斯露出一个成分非常复杂的笑，有调皮有纯良有讨好有无奈有恶趣味。在看不懂的人眼里，可以参考突然捂住胸口的几位女士的反应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莱克斯显然看懂了韦恩的不怀好意。

◇

“真的？进去了？”

“进去了。”

“这门隔音啊。”

“到底怎么回事……”

“你们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？”其中一个人困惑地举起手中的录音笔，“我们是狗仔，就算不是真的，也要怎么吸睛怎么写。”

“我只是个人好奇。”一个人摊手，“韦恩就算了，卢瑟压根不像是这种欲望繁盛的人，他的私生活简直像个清教徒。”

“我得确认一下，造谣可不太好。”又一个人这样说。

首先说话的人认出了这个不想造谣的记者，“你写过多少捕风捉影的东西心里没点数吗？怎么现在反而怂了？”

那个人轻飘飘地提醒到，“布鲁斯•韦恩从来不在乎他的八卦，但是莱克斯•卢瑟可不一样。”

“说得对，我也怕被起诉。”有人附议。

他们一起目睹了布鲁斯强行拉着莱克斯离场的过程，甚至有些人还拍了一整组照片。布鲁斯似乎完全没有躲藏的意思，他光明正大地给机会让娱记跟上去，但是这两个人见鬼的动作太快了，等他们陆续赶到，就只能在休息室紧闭的门外面面相觑。

“有没有人知道他们之前说了什么？”有人问。

“我看看……”有人声明自己读懂了一点点他们的唇语，“卢瑟表示他对韦恩不感兴趣，然后韦恩说‘你走不了的’。”

“素材充足得很啊！”一个明显脑补出不得了场面的人惊叹到。

附和的声音此起彼伏，每个人脑中都洋溢着五颜六色的想象力。

“你觉得‘蝙蝠侠或被花花公子抛弃’这个话题怎么样？还是‘布鲁西和竞争对手或为相爱相杀，男默女泪’更好？”

“我觉得‘莱克斯•卢瑟不为人知的私生活’不错……等等，你是不是哥谭来的。”

“我确实是。”

“那我选第一个，把第二个话题杂糅进去，记得多加点照片，布鲁斯•韦恩的，要勾人。”

“我还是觉得蝙蝠侠勾人的照片更有卖点。”

“你有吗？”

“没啊。”

“那不就完了。”

◇

他的第一感觉是计划通，然后是太累了。下次他要提醒他自己，和莱克斯上床是一件很累的事。

他耗费了毕生的演绎才能才把自己塑造成“我无法容忍你居然对我不感兴趣你一定是半推半就”的形象。不过莱克斯倒是意外地很冷静。

值得肯定，莱克斯十分善于掌控局面。双双身为控制狂，他和蝙蝠侠还是有不同之处的，蝙蝠侠擅长规划局面，但是难保计划横生枝节，所以他会有很多备用计划。

因而在布鲁斯锁好门接着把他推在沙发上时，莱克斯自始至终只是淡淡看着布鲁斯，悄无声息地把主动权一直紧紧攥在手中。

这差不多也是一种对峙，布鲁斯机械地维持着迷乱的表情，跨坐在另一个男人腰上，顺手扯开了莱克斯的领带。而莱克斯看着布鲁斯的脸，貌似是觉得可笑，嘴角勾起他惯常的嘲弄弧度，他好整以暇地放松了自己。

“看上去你也不是没有动摇嘛。”布鲁斯歪歪斜斜地一笑，手上打开莱克斯腰腹间的西装扣。

“随你怎么认为。”莱克斯挑眉，“别弄皱我的外套。”

上下很明晰，布鲁斯无法想象上莱克斯的样子，想必他也无法劝服这个把自己定位为Alpha的男人，而假如是他自己在下的话一切会顺畅得多。

整个流程像谈合同一样循序渐进各取所需。

当然了，谈合同也是要扯皮的。莱克斯和布鲁斯在主导权上有严重分歧。不过，竞争又合作嘛，良性争执一直是他们关系的重要调剂，这让很多东西都变得有趣。

布鲁斯重新扣好有些发皱的衬衫，伸手揉了揉后脑的头皮。刚刚莱克斯扯着这里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，着实有些激怒了他，好胜心燃烧着他的理智，导致布鲁斯陷入了更糟的境地。

算了，回忆打住。

“你在床上好凶。”布鲁斯扶着沙发下地，状似幽怨地盯住重新给自己打领带的男人。他看上去只是坐下来喝了杯茶般从容，布鲁斯略有不甘地想。

娴熟打好一个温莎结后，莱克斯用他无波的眼睛瞟向状况凌乱的大少爷，“你主动贴上来的。”

刚穿上内裤的布鲁斯拉过自己的外套一顿翻，“不行，怎么想亏的都是我。”他抽出一个小东西，敏捷地把它放进莱克斯的西装裤口袋，“你好好拿着，就当是补偿我。”

“什么？”莱克斯皱眉，伸手拿出那个方块——一个布鲁斯尺寸的安全套，可能是为原定的某位女士准备的，“我拒绝，你这么活蹦乱跳可不像吃了亏。”

“要是哪天我偶然来找你，发现你没有把它带在身上的话。”布鲁斯扯住莱克斯的衣袖，衬衫和带防滑夹的袜子完全遮不住他身上惨烈的痕迹，尤其是光洁大腿上青紫的印记，衬得他更显苍白柔弱，“首先，韦恩企业的新能源计划就别想参加了，你们的份额全都会到奎恩公司手里；其次，我司会和正义联盟达成全面合作协议，莱克斯公司对我司公开的一切信息都将和他们共享，我司也将在现有的设备支持基础上，不计效益开放对正联的一切技术支持。”

“其中也有你和我们共享的技术，莱克斯。”

柔弱个鬼啊。莱克斯抹去心中前一刻的印象，捏着手中的方块生生遏制住想扔掉它的欲望。那些外人还是不够了解布鲁斯，总是用“甜心”“宝贝”这种词去描述他。但是不，每年都和他互赠礼物的莱克斯很清楚，这个小恶魔坏得很。

他认命地把安全套扔回口袋，“所以呢？为什么你总得告诉我吧？”他说服自己，只是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就可以避免天大的麻烦。

布鲁斯慢条斯理地开始套上自己的裤子，“想到每次出现，都一本正经得好像男女不近的卢瑟先生，随身携带着这个黑色乳胶颗粒型的小东西，我就觉得很有意思。”

“恶趣味。”莱克斯的口吻显然是批评的。

“确实。”布鲁斯精力充沛的笑容显得十分灿烂。

◇

正百无聊赖刷推特的迪克看见了一条推送，来自关注话题#布鲁斯•韦恩。他点开看然后差点把咖啡喷出来。

他迅速把链接挂在一个聊天群组里面。

「WTFFFFFFFF快告诉我这是造谣！，！」

「很遗憾布鲁斯说这是真的」

「啧，老家伙已经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了吗」

「不可能，这一定是假的，父亲不会做出这种事」

「我亲自去向布鲁斯求证了的」

「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QAQQQQQQQQ」

「不过他说这是“使计划更加自然而然的一部分”」

「德雷克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只说一半」

「我就知道父亲肯定别有用意」

「什么样的计划才会有这种部分啦？？」

「不好意思这我就不清楚了」

长远来看，对他们，甚至对大部分人来说，这将永远是个谜。

◇

没过几天，也就是轮到韦恩企业年会的那一天，布鲁斯又强行把莱克斯带去了休息室。这里的人都习惯了宴会主人突然消失的标准流程，所以他们甚至没有表现出什么别的情绪。

“让我看看，你真的带了吗？”布鲁斯不由分说地开始对莱克斯进行搜身。

莱克斯不耐地拍开那双略带性骚扰含义的手，从一个口袋里拿出它，“满意了吗？”

“嗯嗯我很满意。”布鲁斯抽过那个锯齿方块放进自己的口袋里，“以及，一个迟到的评价，我觉得上次还挺有感觉的所以……”

才没有，真的很累啊。

一番“谈合同”之后，布鲁斯苦恼地揉揉后脑同一个地方，“你是不是对我的头发有什么不满？”

哦，他的视线变得充满敌意。布鲁斯装作心虚地怂了，“好吧，抱歉提到头发，可是再这样下去我说不定会被揪秃。”其实他在心里笑呢。

“‘震惊，哥谭王子竟然是斑秃！’这不是你喜欢的话题新闻吗。”熟悉的场景，莱克斯在打领带，不过这次是普瑞特结，很配他的窄领衬衫。
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走之前布鲁斯又翻出那个套子。

莱克斯已经可以面无表情地接过它，“告诉我，这件事你什么时候才会觉得厌倦。”

“谁知道呢。”布鲁斯隔着衣料戳了戳它的包装。

◇

「你已经看见礼物了吗？快告诉我们」

「《放荡的父亲》，亚历山大•小仲马」

「……厉害了」

「还有呢？」

「美国总统模拟器，我们猜对了」

「我还是觉得去年布鲁斯送的“韦恩美容公司植发服务优惠券”更一针见血」

「还有前年的超人玩偶」

「卢瑟作为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邪恶反派，在送恶作剧礼物方面的才能甚至不如一个英雄」

「有一说一，那份单亲父亲互助俱乐部推荐名目我觉得还是很有想法的」

「那可是把我们都冒犯了一遍好吗？」

「还有补品礼盒，这是真的好笑」

「补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，这个我可以再笑一年」

「无聊」

〈Red_Hood被禁言十分钟〉

◇

新年安安稳稳地过去了，至少结果安安稳稳。

“所以你们其实是互相送礼物嘲讽的？”超人理清蝙蝠侠对“礼物”的描述后，终于理解了。

“是的。”蝙蝠侠简短地回答，似乎没有继续进行这个话题的打算。不过正当克拉克打算开启新话题时，他又补充，“不过今年他其实还送了我一份好礼物，虽然对我来说要定期维护它有些麻烦。”

“什么？”克拉克愣住了，蝙蝠侠神秘地停下话头，不打算解答这个问题。

对于友人不想说的东西，克拉克决定任之，“话说回来，这次事件多亏有你，卢瑟又能消停一段时间，还好他在此之前已经把今年的礼物寄给你了。”他灵巧地开了个玩笑。

“嗯哼。”

“一眼就能看出那个装置的弱点，是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的？不愧是你啊B。”克拉克不吝美誉。

“这个？”蝙蝠侠话里有话，“是我的商业机密。”